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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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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章

須彌界內,無論他們施展何種手段,均是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。

且內裏自成一方天地,所謂界壁根本不存在,化神修士想要撕裂空間離開,都是困難。

青杉道君被裹得像個肉粽,掛於一棵古怪的大樹上,旁邊的同伴是同樣形色各異的粽子。

“瞧瞧我們這群人,被一個叛徒戲耍至此,得虧這事兒也就我們六人知曉,若是被滄瀾界眾多修士看到這一幕,這臉算是丟盡了。”

青杉道君話剛說完,就得一眾人齊刷刷白眼。

當中尤其以撫晚道君眼神最是嫌棄,“青杉,你就不能少說幾句,你這烏鴉嘴,好的不靈壞的靈,我算是知道,為何鈞鴻道君對你如此不爽。”

撫晚道君說完,其他各派化神修士紛紛點頭。

“青杉道君,難怪你幾千年不願與我等頻繁往來,瞧瞧你這張嘴,這幾千年,還真是十分感激。”

“青杉道君,散盟聯會至今無法成為滄瀾界第六大派,是不是就是你這張嘴的緣故?”

“青杉道君,你能言出法隨,就沒想著用此法入各大秘境尋寶?我與你打個配合,專挑你的反方向行動,所得寶貝對半分,豈不妙哉!”

青杉道君聽得這一句句的,氣得吹胡子瞪眼,“你們這群人,欺負我當年沒當劍修是不是!若是今日這烏鴉嘴是鈞鴻,你們也敢如此嘲笑?”

撫晚道君:“青杉,你都說自己是烏鴉嘴了,緣何又賴我們。”

青杉道君頓時氣成一只河豚,比被焦山那叛徒耍了還要惱怒。

心中小人更是張牙舞爪的,恨不得化身鈞鴻道君那把劍,把眼前這些粽子們,全部剁個稀碎。

一直未說話的修士是蓬萊島出身,自被掛於樹上後,就一直默默研究大樹的怪異。

待眾人吵鬧結束,她才悠悠開口,“此樹非彼樹,此物非是物,我們想要掙脫束縛,所要解決的便是尋根。”

青杉道君聽得頭疼,“緣素道君,我知你們蓬萊與佛門淵源頗深,但你修的是正經道義,可否說句我們聽得懂的?”

“眾所周知,蓬萊島修士一旦進階元嬰,便會選擇佛道雙修,你又不是第一日認識緣素道君,滿嘴胡謅什麽玩意兒。”

撫晚道君與緣素道君要好,直接回懟一句,而後目光溫柔看向對面,笑盈盈說:“緣素,你莫理會那不著調的,與我們仔細說說?”

緣素道君點頭,細細講來,“先前我們蓬萊島選擇須彌界,除卻尋找陰陽軌,還為另一件事。此事說來也巧,紅河谷大火那日,須彌界出,一直安靜的西王海忽然萬潮洶湧,蓬萊仙境突兀顯現。此非正常潮湧時,我蓬萊島主入內查看,卻在內發現一截枯木……此後接到通知,趕往紅河谷,這枯木我未曾離身,卻在靠近須彌界時,發生反應……”

說話間,緣素道君於半空中化出枯木影像,以供眾人觀看。

撫晚道君為發展禦寶閣,也算經歷諸多,見多識廣,只一眼就瞧出不對勁。

“此枯木正欲逢春。”她驚嘆道。

緣素道君點頭,“不錯,此次進入須彌界,這枯木便蠢蠢欲動,我雖極力壓制,但其變化速度之快,已經超乎我的預料。預計再過不久,便能長出綠意。”

“這是何種樹的枯木?”

青杉道君眼睛發亮,心裏盤算著,若此玩意兒真的長成,能不能向蓬萊島取個一枝半截來。

緣素道君擡頭向上看,笑問:“你們不覺得,此枯木與這樹,十分相似?”

幾人盯著枯木瞧了瞧,又看向大樹樹幹,再瞧了瞧,而後集體沈默。

饒是化神修為,他們依舊難以分辨個中細微,這已經涉及佛法奧義了。

“緣素道君,你別賣關子,我這心裏著實別扭。一次性讓我痛快得了。”

青杉道君話說完,緣素道君直接神識傳音在場幾位,“此乃菩提枯木,然須彌界中的這棵樹,似菩提,卻非菩提。”

一眾人:“……”蓬萊島的修士轉佛修得了。

緣素道君:“須彌界內因諸天伏魔陣與陰陽軌的雙重作用,其內環境發生巨變,此棵樹原本應當是魔氣纏繞,我猜測可能是從魔淵中所出,經過幾萬年陰陽轉化,竟是改頭換面,成了佛門聖樹菩提樹的外貌。”

“那你手中的枯木?”

“菩提普照眾生,卻獨獨厭惡魔氣,假的遇到真的,自然露餡。枯木逢春,真正的菩提樹應當要發芽了。”

緣素道君話音未落,袖中的枯木忽然飛出,懸浮於半空中,正對光照之下。

眾人便看見那枯木的枝條在陽光照耀下,生出點點翠綠,而隨著綠意不斷變濃,原本捆綁在他們身上的樹藤卻是出現松動。

待枯木完全綠意盎然時,眾人身上的樹藤徹底松散,大樹陷入自我瘋狂當中,不斷伸長樹藤抽打地面。

撫晚道君幾人快速離開大樹攻擊範圍,站於空中觀察情況。

“緣素道君,你早知如何脫困?”縹緲閣的化神修士忽然問道。

緣素道君想了想,搖頭,“一開始並未想到,但解讀修煉相關佛法奧義,忽然找到個中關鍵。”

又涉及佛法,縹緲閣修士只覺腦瓜子嗡嗡的,很幹脆閉嘴。

撫晚道君欲要離開,繼續去追蹤叛徒,緣素道君卻是提醒,“此樹和焦山的機緣應當有關,待樹幹受到威脅,焦山必定現身。”

“你是說,焦山之所以進階化神,乃是入了魔?”撫晚道君臉色一沈,自己曾經禦下之人做出如此事情,當真是丟臉難堪。

緣素道君:“我只是猜測,先前與焦山交手,其靈力尚在,想來即便入魔,也未徹底。”

魔界土生土長的,有魔氣形成的被稱之為魔物。而受魔氣感染的人修,又被稱之為魔人。

魔物有等級之分,低階魔物無意識,難以生靈,供高階魔物吞噬和驅使。

然魔人卻不同於魔物,入魔的人修從始至終保持神志清醒,一入魔就相當於高階魔物。

如此,眾人面色凝重,焦山若當真入魔,一個化神修為的魔人,其實力遠遠大於人修時的力量。

更可怕的是,須彌界存有魔淵碎片,若焦山知曉,從魔淵中召喚魔物,後果不堪設想。

“不行,焦山此人,必須將其絞殺。”撫晚道君心中已做決定,“此次若引出他,絕不能再讓其有逃脫的可能。”

為了不出任何紕漏,撫晚道君請求各派化神修士相助,六人實施包抄,以每人最強之力發起進攻。

“我不讓諸位白白費力,待此事了,你們可來禦寶閣隨意挑選一物,”

而後,撫晚道君開始列舉:“天階功法,世間稀有的天材地寶,靈寶器物,極品結嬰丹,又或排行榜前五十的天火火種……”

眾人一開始不以為意,越是往後聽,眼皮跳得越厲害。

青杉道君更是直接說道:“撫晚道君,你這禦寶閣究竟藏了多少寶貝?如此海量至寶,獨你一人擁有,你才是滄瀾界第一人!”

說完又是一聲感慨,“清揚道君果然有遠見,如撫晚道君這般神仙人物,是該引得無數青睞追求。”

撫晚道君一記冷眼過去,似笑非笑,“你若是拿整個散盟聯會做陪嫁,我勉強考慮收了你當夫君。”

“只是夫君?不做道侶?”青杉道君驚訝。

撫晚道君:“這世間,誰能配得上我!”

眾人在羨慕嫉妒恨的心酸中,默默與之約定所要之物,而後由撫晚道君排兵布陣,如同那一個個麻瓜般,摁哪兒待哪兒。

且個個摩拳擦掌,準備在叛徒出現時,給予致命一擊。

無他,不下狠手,對不起收到的巨款!

……

焦山本是躲在暗處,只等著巨樹將那六人的心神耗盡,自己最後再出現,借助魔力吸取他們的力量精華。

六個化神,若是全部吸取到力量精華,便可直接進階出竅!

焦山心潮澎湃,一想到自己能夠再進一步,心中的野望便更加膨脹。

然他依舊十分小心,不敢提前暴露。

當得幾千多年的人修,他自然知曉滄瀾界的修士對魔的厭惡,魔物尚且不惜一切代價絞殺幹凈,若是碰上魔人,只怕灰飛煙滅都覺不夠。

“再過半個時辰,只需再過半個時辰,我便可以出去收割他們。尤其是你,撫晚!早年如此壓榨於我,如今你落入我手,我絕不會讓你好過。”

對於掛在樹上的六人,焦山只想弄死其中五個,而他的前上司,禦寶閣閣主撫晚道君,卻是另有用處。

焦山剛剛將魔氣與靈氣融會貫通,學得新技能,能夠以魔化形,易人於千面。

“我只需將魔種種入撫晚的識海,待其生根發芽,便可與之融為一體。屆時,整個禦寶閣都是我的所有物,滄瀾界內,我大有可為!”

焦山美夢做得啪啪響,然而現實卻是打臉更響。

非但沒有實現以一殺五的宏偉計劃,反而被五打一,摁在地上使勁摩擦。至於對撫晚道君的種種所想,更是沒可能實現,反倒是他自己,被撫晚道君餵下一顆丹藥。

“你給我吃了什麽?”焦山神色慌張,而後看向完好無損的六人,大驚失色,“怎麽可能!你們不可能脫離望蒼樹。”

緣素道君緩緩點頭,“是了,魔淵之地確有一棵望蒼樹,信息對得上。看來你已經尋得魔淵碎片,如此倒是為我們節省不少時間。”

“你們休想!若我不願,你們能奈我何!”

修為進階化神,便開始與天地開啟溝通,自有一套自己的領域法則,焦山雖入魔,但魔人亦有自己的領域。

所謂搜魂或丹藥逼問,皆是行不通。

即便是識海被侵,亦能自爆阻止一切!

焦山憑得這點,表現得有恃無恐,然對面六人卻是神色微妙。他從中,似乎讀出了一絲絲的憐憫。

他們憐憫自己?有何可憐憫的!他們應該焦急才是!

青杉道君直接嘆氣,“焦山,你不做人修一千年,竟是信息閉塞至此。可悲啊可悲。”

緣素道君跟著點頭,“我於蓬萊島幾乎不出,也算孤陋寡聞,卻不想還有比我更聾的。”

三千盟化神修士:“魔人何敢站於光天化日之下,既然做了叛徒,又能如何自由,這事兒不知道才正常。”

天一宗化神修士:“我們與玄天宗接壤相鄰,亦是被瞞得死死的,若不是那日文淵道君說漏嘴,嘖——”

焦山聽得眼前幾人你一句我一句,看似什麽都說了,卻又什麽都沒說。他一句都聽不懂,心中的焦慮更甚。

最後,還是撫晚道君“好心”告訴,“焦山,雲溪道君近千年研究改良丹方,新制一種奇妙丹藥,只要修士服下,面對高出其修為之人的審問,便無法抗拒。”

青杉道君笑瞇瞇,“此丹藥又名轉化真言丹,對出竅修為以下,皆是有用。”

緣素道君乃化神後期修為,且脾氣最是和藹,被幾人推選出來審問焦山。

焦山與蓬萊島修士並無交集,只聽聞他們常年閉門造車,不善交際,於是對所謂的審問還抱有一絲幻想。

然真正體驗時,他才感受到,什麽叫做“沈默的人最狠”。堂堂化神魔人,卻被折磨的幾近心神崩潰,焦山最後跪地求饒,只希望能給自己一個痛快。

緣素道君轉頭,眼神無辜又清澈,“撫晚,他痛哭流涕,向我求饒。”

撫晚道君“嗯”了聲,又道:“問清楚他在須彌界內獲得的機緣是什麽,以及魔淵碎片所在地,等等,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的事情,一並問問。”

待焦山回答完畢,緣素道君手起刀落,將人一刀斬殺。那人頭還未落地,就化作星星點點,起先是黑色的霧氣,轉而變成點點金光,消散於天地。

青杉道君:這便是傳聞中的蓬萊第一刀修?斬殺化神魔人,就跟菜市口殺豬一般!

於是,默默往後退,遠離緣素道君和撫晚道君。

滄瀾界的女修,只要和刀劍或財富沾上邊兒的,全都不好惹!

之後的尋找之路倒是順暢,六人小隊依照焦山所言,很快找到他當年的機緣所在地,也就是須彌界中的魔淵碎片之地。

那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沼澤地,目之所及約莫一百裏,沼澤上沒有任何生物體活動的痕跡,沼澤下淤泥深厚,憑著化神修為,竟是無法探查到深處情況。

天一宗化神修士繞著沼澤飛行一圈,查看完說道:“此處魔淵碎片之地,外圍一共有九九八十一個四象伏魔陣,當初人修大能應當用了九九歸一陣,如此穩固魔淵碎片,確保十萬年不衰。”

“可惡!那位究竟是何作想,抽取魔淵的魔氣以供滄瀾界發展,就沒想過與虎謀皮的道理?”青杉道君憤憤說道。

“或許當時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緣素道君不願把人往壞處想。

幾人討論一番,決定先破壞久久歸一陣,而後再入沼澤尋找魔淵碎片。

然此陣法需要九人共同出力,且必須有至少兩名高階陣法師在場。

六人當中,撫晚道君陣法造詣不俗,可擔得其中一人,那就還需要邀請另外三人進入須彌界,並且其中一人得是陣法大師。

“這好辦,論陣法造詣,當屬玄天宗的繁簡道君和清揚道君,二選一便可。再讓其尋得另外兩人一並帶入,也就齊活兒了。”

青杉道君說著,憑空掏出一張傳音符,“此符無懼任何障礙,繁簡或清揚,你們選一人?”

“清揚道君,先前我們被困望蒼樹,你不是說沒轍麽!”縹緲閣化神修士快速轉過腦子。

青杉道君目光隨意掃過撫晚道君和緣素道君,但笑不語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這副模樣,瞧得眾人好一番磨牙。

最終人選決定,是繁簡道君。

雖說是抓鬮,但青杉道君私以為,撫晚道君是不想瞧見追求者。

須彌界外,繁簡道君收到傳音符,待知曉事情原委準備起身時,恰好碰見清揚道君回宗,本著能者多勞的原則,他主動將這份立功的機會送出去。

清揚道君聽聞撫晚道君也在須彌界內,自是樂呵呵接受,並且保證一定完成任務。

繁簡道君提出,“你要進去可以,另外帶的兩人,由我決定。”

“你說。”清揚道君爽快答應。

繁簡道君:“帶上我徒弟元喜,另外再給你一份助力,便由稽道君陪你一同前往。”

清揚道君尋著宋元喜等人的具體位置急速飛去,速度之快,活像趕著去投胎。

文淵道君瞧著心慌慌,“繁簡,你怎得讓稽道君一並進入,他的鬼氣……”

“卦象不會出錯。”繁簡道君簡潔明了。

文淵道君眼睛登時一亮,對繁簡道君的蔔卦術,他一向是服氣的,於是又問:“那你讓玄恒一並進入須彌界,也是算卦得出的?”

繁簡道君:“這便不是了,人嘛,總有點私心。”

“繁簡你——”

“掌門放寬心,有稽道君在,可保元喜性命無憂。”

宋元喜等人完成自己的任務,正抽空休憩,眼前忽然靈氣凝滯,而後空間被撕開一道口子,一個人影從中走出。

“玄恒,玄恒!”還未看清楚來人模樣,清朗的聲音已經先至。

宋元喜立即站起身,縮地成寸幾步走過去,行禮道:“清揚道君,你怎麽過來了?可是天塹有變?”

清揚道君連連擺手,“不過稍稍修覆天塹,能有何難。我得了你師父應允,決定帶你一道進入須彌界。”

話說完,擡頭看向對面,與稽五邑打招呼,“稽道君,繁簡向我推薦你,你可願一並入內?”

稽五邑當年在玄天宗時,和清揚道君也算打過交道,兩人不是完全不熟的陌生人。如今再見面,也不必寒暄客套。

聽聞具體事情,稽五邑點頭答應,“我願前往,一切由清揚道君安排。”

於是,三人告別淩無霜等人,一齊去往紅河谷禁區。

須彌界入口需要幾個化神修士一起合力才能打開,然稽五邑出竅修為,卻是僅憑一人之力就能辦到。

待三人進入,清揚道君心情甚好,“繁簡所言不錯,有稽道君在,萬事好辦。”

稽五邑卻是秒懂,立即明白,這是繁簡道君將徒弟托付給他照顧了。

如此,便笑著應承道:“豈敢辜負諸位所托,五邑定當竭盡所能。”

撫晚道君幾人等啊等,等啊等,終於將三個人等來了。

然而,不是繁簡道君,而是清揚道君!

至於另外兩個人選,更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——

“玄恒真君?”

“稽……道君?”

天一宗化神修士看向來人,目瞪口呆,這是什麽奇葩組合?

“清揚道君,怎得是你進來,我將傳音符發送至繁簡道君處,你截胡了?“青杉道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。

清揚道君看了眼撫晚道君,沒得到回應,扭頭沖著青杉道君就是一瞪眼,“胡說八道什麽,我清揚豈是那種小人。我剛從南海之域修覆天塹大陣回宗,若不是繁簡道君反覆請求拜托,我能進來?這全是因為宗門情誼!”

“稽師叔,我沒聽師父說過,他和清揚道君私交甚密。”宋元喜在後頭,與稽五邑神識傳音。

話剛說完,又聽清揚道君緊接一句,“繁簡道君做人雖不靠譜,但做事還是很穩妥的。他已經算得一上上卦,我,稽道君,玄恒,是最佳人選。”

除卻青杉道君不信,其他化神修士皆是點頭,“繁簡道君的蔔卦術,確實登峰造極。”

之後排列九九歸一陣,青杉道君正好與宋元喜挨著,趁著空隙,他直接神識傳音,“玄恒真君,你師父當真卦術了得?”

宋元喜點頭,“確是事實。”

青杉道君頓時來了興致,“那你作為徒弟,學得如何?”

宋元喜想了想,謙虛回道:“勉強習得十之一二,慚愧慚愧。”

青杉道君根據繁簡道君的蔔卦術合計,十之一二的水平,那也是相當了不起。

於是再次神識傳音,“玄恒真君,你能否為我蔔一卦,不讓你白費力,可付報酬。”

宋元喜受寵若驚,立即回道:“承蒙青杉道君看得起,玄恒心中甚是歡喜,付費倒是不必,只願能為道君稍稍解惑一二。”

頓了頓,小聲又問:“不知青杉道君想要問什麽?”

青杉道君瞅了眼對面,回了句,“求個姻緣,玄恒真君,你瞧著我能否當得撫晚道君的道侶?”

宋元喜簡直驚呆住,心中小人頓時嗷嗷叫:我的天吶,我這是聽到了什麽?!

再看對面,自己宗門的清揚道君,正在與撫晚道君火熱聊天。

青杉道君順勢看了眼,不以為意,“清揚道君不行,幾千年都打不動撫晚道君,沒戲。”

“青杉道君覺得自己有望?”

宋元喜疑惑,撫晚道君瞧著,不像是沈浸兒女私情之人。

誰知對方來了句,“我知自己沒戲,但萬一呢?做人嘛,還是要有夢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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